重返学校的外卖骑手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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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返学校，让骑手的未来更有奔头，让明天更值得被期待。2021年9月的一天，站长微信群里弹出了人事发的一条信息。在那个时候，他并不知道这条信息会影响他的未来三年的生活、甚至未来的职业生涯——“美团现在推出了骑手免费上大学的活动，谁有意愿报名？”这则信息将他的记忆带回到四年以前。2017年，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的第四年，面对一个职位晋升的机会，袁龙被刷了下来。“高中毕业后，我听从家人的安排去当兵了，所以我现在的学历还只是高中。升上去的人的学历一般起码得是个大专吧，我就被学历卡住了。”所以当袁龙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，他的内心非常激动。袁龙立马和群里的站长和副站长们讨论了起来，表达自己想要争取这个机会。开课很迅速。1个月后的10月12日，在北京美团骑手党群服务中心，国家开放大学与美团举行了开班仪式。共计101名骑手经过选拔成为首批学员，正式开始了在国家开放大学物流管理专业的学习。在学习完毕后，他们将获得大专文凭。这101名骑手包括脱贫骑手、党员先锋骑手或者交通安全模范骑手。袁龙就是这101名骑手中的一员。“这样的机会很难得，多学一些东西总是有好处的。”袁龙讲道。开班仪式
随着外卖配送行业的快速发展，“网约配送员”已成为国家认可的新职业。对于这一职业的长期发展、骑手就业质量、骑手人群的就业稳定性也成为社会各界所关注的话题。如何让骑手在工作中获得成长？如何让骑手在未来拥有更长远的发展？这些问题成为了推动外卖行业良性发展绕不过去的问题。这些问题不是外界强加给骑手们的，而是骑手群体内部自发产生的。2021年以来，美团举办了110场骑手恳谈会。在骑手恳谈会上，很多骑手就直接提出了这样的疑问：“这份工作，能带给我什么更长远的发展吗？”在微博、微信、骑手论坛等平台，美团也常收到这样的留言：“除了配送技能，我还能从这份工作中获得什么？”这些问题不是没有来由的。尽管在人们的印象中，骑手只需要接单和送餐，没有太强的专业性，但事实上，骑手们面对的事情要远比这复杂。袁龙给刺猬公社（ID：ciweigongshe）讲了这样一个故事。“我们有时候送餐会遇到外国人。一般情况下我们把餐送到、给人家就完了，但是那一次餐出了点问题。顾客不会中文，我的同事不会英文，两个人连比带划半天都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。我同事只好打电话给站里求助，结果站长和副站长也都不懂英语，没人帮的了他。最后没办法了，只好下载一个翻译软件，勉强把这个事解决了。”如果说这是几个月碰上一回的小概率事件的话，那么随着职级的晋升，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。美团的一个外卖站点，一般有这样4个层级：普通骑手，队长，副站长，站长。从副站长开始，骑手就需要配备电脑。站长和副站长需要负责整个站点的运营和管理，这就涉及到大量数据的统计和表格的制作，包括超时、配取、差评等。很显然，如果一名骑手不会使用电脑进行基础数据分析的话，他肯定是无法胜任这一工作的。依靠在事业单位工作的8年间积累起的管理能力，袁龙入职半年后就从一名普通骑手晋升为了副站长。尽管袁龙现在的工作内容主要是人员管理，还不需要制作那么多的表格，但是他已经开始学习，也想通过开放大学进一步精进自己的能力。“我想提前把这些技能都抓到手里面，不想再像上次那样错过机会了。”袁龙说。学历提升只是外卖骑手职业发展的其中一步。据刺猬公社了解，美团外卖已经推出了四项助力骑手职业发展的举措，包括线上学习平台、站长培养计划、骑手转岗计划、骑手发展激励奖等。在拥有了职业发展的保障后，从事这些新兴职业的时代建设者们不再困于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，在面对未来的时候能够更有底气一些，前方的道路也更宽广了一些。27岁的徐家驹是武汉的一名骑手，目前是站点的一名队长。2010年中专毕业后，徐家驹尝试过不少工作：在电脑店维修电脑、在卤菜作坊做卤菜、在餐馆做厨师……2019年，徐家驹加入美团成为了一名骑手。今年上半年，徐家驹的女儿出生了。在还没有入学开放大学时，徐家驹会在晚上下班后花些时间陪在女儿身边。现在，徐家驹一般晚上9点钟到家，然后快速洗漱后开始一天的学习，平均一天要学2个小时左右。在学习的间隙，他会去婴儿床边看看女儿。“课程整体的压力不大，课前有阅读材料，课后有作业和测验，按部就班，一步步来就可以了。上课时间也比较灵活，如果看不了直播课的话还可以看录播课。我的业余时间被利用起来了，没有影响到我的生活。”徐家驹说。和徐家驹一样，袁龙每天也会花2个小时左右在学习上，但是他一般会利用下午不忙的时间上课。“每天早上8点到站后要安排当天的工作，这段时间10点要安排培训，中午是送餐高峰，等高峰期后就不太忙了，这时候就打开软件学一下。”在报名阶段，袁龙和不少人聊起过这个项目。“有人会觉得上这些课是浪费时间，但是我不这么觉得。其实只要安排好时间，只不过是把一些休息的时间拿来学习了而已。现在我下班之后，该陪老婆陪老婆，该陪女儿陪女儿，什么事也没有耽误。”袁龙说。推动骑手职业发展固然是一件值得推崇的好事，但是如果无法帮助他们扫清障碍的话，这些举措最终将成为空中楼阁。挡在骑手进击之路上的拦路虎，一是繁忙的工作，二是有限的经济。不仅对骑手，对任何人来说，在被忙碌的工作和琐碎的生活占满的日子里，抽出时间学习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。这次美团与国家开放大学合作的课程整体学习时间为2.5-3年，一共包括8个模块，如公共基础课、专业基础课、公共英语课、职业核心课、专业/职业延展课等。在修满学分并通过相应考试以及毕业论文答辩后，骑手们将获得大专学历。这些课程骑手们只需要每天花1-2个小时的时间在线上就可完成。在合理的课程安排和灵活的上课形式的双重保证下，骑手能够在不影响自身工作和生活的前提下进行职业能力提升。在经济问题上，徐家驹向刺猬公社坦言，压力还是比较大的。“2017年我认识了现在的老婆。那个时候一下子觉得责任变大了，就换了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，在一家家常菜馆做厨师。2020年，结了婚，组建了家庭，再到今年孩子出生了，肩上的担子变得更重了。”徐家驹正攒钱在武汉买房，目前一家三口租住在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里，一个月租金两千元。但是好在，美团为这101位骑手一次性提供了完成学业所需的全额奖学金，不会让他们因职业发展的愿望而承受更大的经济压力。除此之外，对于工作表现优异、积极勤奋并想要提升学历和获得更好发展的骑手，美团将根据实际情况为其提供不同形式的奖励，鼓励他们完成学业。热情为燃油，保障做助力，骑手们安心地踏上了进击之路。美团外卖的一项调查显示，50.17%的骑手表示有获得教育培训、学历提升的需求，骑手普遍认为，当自己获得学历提升之后，会更有可能获得更好、更长远的发展。徐家驹就是这些骑手中的一个。“更高的学历和更强的能力，肯定能给我带来更高的收入和更好的未来。更高的收入能让家里人的生活变好一些。”他说。在徐家驹6岁的时候，母亲就因意外去世。徐家驹的父亲由于小时候发烧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，在理解能力和行动能力上略微欠缺，所以没有稳定的工作。靠奶奶种的一亩三分地和爷爷开的小杂货店，徐家驹长大成人再成家。“爷爷奶奶对我的教育很常规，只要不生病、不惹事就可以了，没有教太多的东西，所以从小对学习也不是很重视。初中的时候成绩不太好，只能上中专。在中专也没好好学习，喜欢打游戏。现在回想起来比较后悔，当初应该好好利用在学校的时间多学一点东西。”“幸好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，可以进行一些弥补吧。”徐家驹说。美团骑手正在送餐
而对袁龙来说，学历的提升更多意味着的是人生新的可能性。在人生的前20年，袁龙的人生都是被父母规划的——高中毕业后入伍，退伍后进入事业单位。无论是升学还是就业，这两个重大的人生抉择都是父母替袁龙做出的。但是，在袁龙的内心深处，他有一种强烈的渴望——要活出自己的色彩，为自己的人生做主。在从事业单位辞职的时候，袁龙与父母爆发了争执。当时父母不理解他的选择，但是后来看到袁龙在美团做的风生水起，也就不置可否了。在谈及未来的时候，袁龙讲道：“我家里是做水果批发的，在越南有水果基地。未来我也许会在美团一步步做上去，也有可能回到家通过我的专业知识优化大型物流，帮助家里的生意。当然也有可能做别的事情，毕竟学了这些专业知识，路子一定是越走越宽的。”自“爆发元年”2015年起，整个即时配送行业高歌猛进。根据中国物流和采购联合会发布的报告，即时配送订单量从2015年的27.4亿激增到2021年的308.5亿（预计），复合年增长率超过50%。这六年，既是商业上快速发展的六年，也是政策上不断规范的六年。16到19年，***政策主要对即时配送行业的交通安全、食品安全等方面陆续提出了相应的规范要求，再到今年，***的目光已经转向了网约配送员的权益保障。6月，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了《网约配送员国家职业技能标准（征求意见稿）》，将网约配送员的职业技能要求和知识要求规范化、固定化，同时也为网约配送员的职业发展指明完善方向。7月，国家多部门联合出台《关于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的指导意见》《关于落实网络餐饮平台责任 切实维护外卖送餐员权益的指导意见》等重要文件，对保障骑手群体合法权益、提高就业质量提出了更具体的要求。在这样的大背景下，美团在配送员职业成长方面推出的举措，可以被视为推动行业规范化发展的一种努力。这种努力实现的不仅仅是骑手与企业间的双赢，也是与整个行业生态链上其他相关者之间的多赢。毕竟，只有不断的规范化发展，才能让一个行业可持续地发展下去，才能让它持续拥有新鲜的血液与旺盛的活力。毕竟，只有不断的学习与完善，才能给我们带来更有奔头的未来，才能让所有人的明天更值得被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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